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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晚最讨厌看他等靳舟,因为靳舟不会回来。按照宁向晚的说法,靳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顾不上也根本不会顾他们母子俩。
这个阴郁的女人提起丈夫时总会变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能茹毛饮血似得,有点像他在日本传说故事中听过的般若。
那个年纪的他对“出轨”和“背叛”的定义一无所知,只知道母亲投向自己的眼神里永远只有怨恨和痛苦。
他天真地以为那是因为自己的学习成绩不够好其他孩子的家长也是这样,只要对试卷上方那个鲜红的数字不满意,脸色就会变得十分难看。
于是他每节课都认真听讲,只为用满分的卷子换取母亲的笑颜。但他猜错了。
宁向晚瞥一眼分数,狠狠将那张脆弱的试卷撕得粉碎,抬手一扬,雪白的纸片洋洋洒洒地落到地板上。
“滚。”
靳司易呆愣在原地。
“滚啊!和你爹一样恶心的东西!”
他被宁向晚推倒在地,脊背撞上桌角,钻心得疼,又不敢哭出声,哽咽着唤:“妈妈……”
“别叫我妈妈。”宁向晚站起身,“你就是他关押我的牢笼,离我远点。”
靳司易低头看看自己,不能明白她的话,踉跄着去追她:“我不是……妈妈,等等我……!”
宁向晚走得很快,他永远都追不上。
宁向晚生下他没多久后就确诊了产后抑郁,靳舟表面关切有加,实则万分嫌弃,把宁向晚丢进这幢小房子,聘了个阿姨看着,自己半个月都不一定来上一趟。
靳司易是被那阿姨带大的,在记事后没多久,阿姨辞职了。宁向晚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看见靳司易就崩溃大哭,提着他的后领扔进地下室,他翻身起来往上爬,没上两阶,门轰然而落。
“哎呀,我的橡皮好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