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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匆匆下来,打着手电筒的光一看,脸色唰得白了,尖叫一声:“啊!!”
“喂,他怎么了?喂!”
那条长长的锁链高高绕挂在头顶的粗水管上,硬而硌的金属勒紧谢述的脖颈,几乎陷进皮肉里。
他挣扎的动作很微弱,漂亮无神的眼睛穿过层叠的灰暗平静地望着出口,在白光的映衬下,像只濒死却终于寻到希望的鸥鸟。
八月末伏,谢述上吊自杀了。
但因刘姨发现及时,送往医院以后,人很快就被救了回来。
陪护在病床边的人是谢婷,不知道靳司易怎么突然就大发慈悲了,小姑娘终于得到见她哥的赦令,一进病房就抱着谢述哭。
“哥……哥……”谢婷口齿不清,“你现在白得好吓人啊,为什么会自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述醒后发了高烧,昏昏沉沉两整日,手背上挂着点滴,摸她头发的动作便显得十分僵硬:“没事的,我死不掉的。”
靳司易没来探望过他,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他想原来这样做才是有效果的。
靳司易这个人软硬不吃,顺从没有用,反抗更没有用。他只怕自己的玩物咽气。
窗外的杨树叶纷纷然落下,风萧瑟、万物垂暮,可这个生命枯萎的季节,反倒是谢述的新生。
32:沉疴
靳司易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等待。
小的时候,他最常等待的是父亲,搬一个凳子坐在窗户前,透过那块肮脏破旧的玻璃,安静地等那辆黑色轿车的到来。
可惜没等到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