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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冉伶的记忆,虞听发现自己断断续续地拾起了些碎片。
比如她当初是怎么消失在她的生活的正是因为要出国治病,出国读书。她似乎从小就开始生病,她不能吃冰淇淋。
不知怎么,忽然冒出来一段“冰淇淋”的记忆。
所有人都可以吃冰淇淋,她却不行。
她真可怜。
“是不是有点儿冷?”虞听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与近在身侧的冉伶肢体相撞,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冉伶身上。
呼啸的海风吹来,发丝乱舞,她们的距离甚至可以使发丝互相拂过对方的脸颊。
松雪的冷香和温暖的外套一同将冉伶包裹,她怔忡地看着虞听,心脏的搏动显露于眼中。
如此,虞听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真丝V领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犹如天生衣架的肩膀上被风吹动得像波浪,显得那样慵懒性感。
冉伶无所适从地捻了捻衣角,想扯下来还给她,怕虞听也冷,她担心虞听。
“我不冷,但怕你生病。”虞听说:“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冉伶没有表态,手被虞听牵住,被她牵去了旁边的长椅。
海边有长椅,四周都有人,安安静静的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互不打扰。
长椅旁就耸立着一盏路灯,冉伶偏头看了一眼身边人,她以一种很轻松的姿态靠在自己身旁,浓密长发拍打下的面庞神态慵懒,眯着眼睛看涨潮模样。
冉伶很少看海,或者她很少感受海。每一次看一望无际的蓝色,无论波涛汹涌或风平浪静,她都是坐在车里,被隔绝在玻璃窗内。这是她们的第一次约会,很奇妙,很随心所欲的展开。
先不说冉伶是哑巴,其实这种时候很不适合聊天,海风的声音很大,说话要对着对方耳朵说才能听清,靠太近,很麻烦。比如说现在比海风更柔软一些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那人唤她:“伶姐姐。”
冉伶眨了眨眼睛,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