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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说起这知府夏立不过一庸弱无能之辈,为官多载,只晓贪财好利,那年温州大破方腊之事,本为府中两个通判朱本、许义所划,那时尹彤来探水道时,此处原无防备,全是朱、许两个闻听方腊水师之名,星夜教人设下拦网闸板之物,更兼众将死战,方才获定。不想夏立却从中谋划,巧夺功劳,不日,朝廷便下诏升夏立迁任江宁知府,赏金万两,那朱本、许义亦得不少赏赐。
当时官差到了江宁府,读了召令,便要夏立克日兴师,往乌龙岭听召。夏立听时,心下只叫得苦,却也只得勉强应了命,待使者去了,便自回府衙,只是叹气。通判周文远见时,便道:“大人何事烦恼?”夏立便将前番事说出,周文远道:“此有何难?而今发书一封,教那一干人来听调便是了。”夏立道:“昔日之事,恐那数人中有衔之者,此番不肯来哩!”周文远笑道:“大人勿忧,为人者,岂有无短处的?只许那一干人怨大人,却不许大人怨他们么?大人乃是温州老土地,怎会不知他们短处?”夏立大悟道:“若如此说,确乎是有!那一干水军将佐,个中野性难驯者,却数那杨白第一!他老父曾是朝中重臣,老母又是个蛮狠的悍妇,颇有恶名。从前虽也有些怨语,兀耐此人骁勇善战,其母又动辄寻事,只得忍受些少。今日若要相求,难处只在他一人!”周文远道:“既是如此,下官便有计策,大人可修书一封,备言相求之意,下官愿替大人一行,定说得其来相助。”夏立大喜道:“若你能得成功,我日后显贵,定提拔你做这江宁知府!”周文远听时,当即下跪叩首道:“大人赏拔之恩,下官没齿难忘!”当下夏立修书一封,交与周文远,周文远赍了书信,星夜去了。
话休絮烦,只说周文远衣不解带,赶了数夜之路,到得温州,正是卯牌时分。先找人问了,寻着杨白府第,暗暗躲了,观察动静。捱了约摸半个时辰,便见一人趾高气扬,出了府第,径向州衙去了。周文远料定此人必是那杨白无疑,便取过行头换了,扮作一个算命先生,摇着卦铃,径直走去,口中吆喝,只想被府上听到。须臾,府上便出来一人,叫他道:“那算卦的,且过来!我家老夫人有些前程,欲待卜问!”周文远心中暗喜,随着他入府,只见那大堂之上,端坐着一个老妈妈,约摸五十上下年纪,手执一柄折扇,正是杨白之母朱氏。
周文远揖首道:“晚生拜见老夫人,不知老夫人有何事欲卜?”朱氏一拍座椅道:“你这厮在我门首喧嚷,扰得我心神不安,岂不知我杨家在这温州的名位?今可卜问我家前程,若是不善,定不饶你!”周文远道:“晚生乃江宁人氏,流落此间,种种规矩,委实不知,一时冲撞,实乃罪过。今老夫人既欲卜算,岂敢推辞?”言讫装着模样,掐了一通,忽然蹙眉道:“此象委实新奇!飘忽不定,亦有大富贵之象,亦有凄惨之象,个中缘由,全在老夫人耳!”朱氏听时,不由大惑,便道:“我家富贵,如何就在我一人?”周文远默然不语,只斜眼看着左右侍从。朱氏会意,心下暗道:“这江湖术士玄虚甚多,不知可有实言也没有。罢罢罢,且听他一语,再做计较。”于是将手一挥,众侍从便退将出去。周文远见时,便道:“杨老夫人仔细,在下非卜卦之人,实乃江宁通判周文远是也!今日奉夏立知府之命,相请温州众英雄往乌龙岭诛除方贼!恐令郎不愿,故而先来解劝老夫人。”朱氏一听夏立二字,勃然大怒道:“那挨千万剐的蓝镵烂羊头可是瘅胆肋痛!昔日我儿破了方贼,区区一襟裾马牛,衣冠狗彘,何敢私自吞了大功。我正要寻他事,他却走了!今日竟还敢来!莫非当老身是纸糊泥塑的!古话是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你倒如何敢说。”周文远见此,只是冷冷笑道:“老夫人若是如此冥顽,便是大祸之源了。所谓鸟脱樊笼,高飞万里。而今夏知府早非温州之人,老夫人当真以为那夏知府不敢将当年旧事合盘说出么?”朱氏又惊又怒,止不住的跳脚道:“你这未开眼的小厮倒来敢唬吓老身了?”周文远道:“大宋四百座军州,温州不过个中之一,天下有此胆者,何止一人?”朱氏怒喝道:“你这贼驴,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么?数此等语,何不以溺自照!左右且与我拿下这厮!”周文远见她如此,冷哼一声,“老夫人不知,我与夏知府有约在手,若我三月不归,夏知府便要上书枢密院,将此旧事全全托出!”
朱氏听此,也没奈何,只是气得倒在座上,揉着眉心,喘了一阵方才回正。周文远见时,立时换了嘴脸笑道:“老夫人莫要如此,却才乃是不得已冒犯,令郎乃国之英才,若如此埋没,岂不可惜?老夫人莫忘了,在下却还有一条大富贵之途,老夫人却不听了?”朱氏听时,恨恨道:“你还有甚么鸟话?快快说来!”周文远笑道:“今日相请,便是一机,令郎如此人杰,只是拘于温州一地,岂非良马骈死于槽枥之间?倒还要受人掣制。若于童枢密前立得大功,定可高飞万里,那时结交多番人众,岂惧那夏立一匹夫耳?”朱氏一听如此,不由转怒为喜道:“周先生之言,老身谨记在心。日后显贵,定忘不得周先生。”周文远大喜,当即拱手道:“多谢老夫人成全,晚生告退!”
当下周文远出了杨府,径奔州衙,寻着那朱本、许义,递上书信,备言夏立相求之意。二人拆信看过,便聚得四人前来商议。杨白听时,当即大怒道:“那个瘟官赤老,昔年我等拼着性命,功劳却全归了他一人,今日有事,倒又想起我等了,我岂能助他?况乎叶贤弟今正染咳疾,如何战得?”朱本道:“贤侄不要如此小量,今日之事,乃是国事,我等食君之禄,岂能不为国出力?”杨白暴怒道:“你这厮讲得却美。好!好!你朱本是忠君爱国,大圣纯臣,我杨白却是衔怨褊狭,妒贤小人!如此说你可满足了!”朱本听了亦是大怒道:“你这小儿,怎敢对本家叔父这般讲话?好生无礼。”杨白听时,气愤已极,扑将上去,提起那醋钵大小拳头,往着面门便打,朱本亦怒,回手打来,两个扭作一团。徐鼋、汪从见时,慌忙来拦。杨白越怒,朝着汪从大吼,汪从却只是唯唯。那许义眼见不好,慌忙隔在二人之间,赔着笑道:“贤侄且慢发怒,我也怨那夏立,然此乃公事,若不奉召,日后恐有不美。而今之计,不若我等且归家去,静思一宿,去也不去,明日再定。”那叶赋咳个不住,只道:“全听师傅计较。”杨白见他如此说,也只得依允。当下众人各自散了。
且说杨白还家,先来拜见母亲,备言其事。朱氏听时,不由大怒,正待发作之时,忽然忆起周文远之言,便道:“我儿休要如此,此乃国之大事,若做的好,日后定有富贵,却不强似困守家园,受夏立这等鸟人的气?”杨白道:“虽然如此!孩儿委实咽不得这口恶气。”朱氏道:“孩儿莫急,有为娘在,岂会让你在那朱本之前失了威风?至于夏立,凭我儿之能,早晚教他好看!”于是次日母子二人同至州衙,朱本见老夫人前来,只得拱手称个不是,杨白亦还了礼。当下二位通判点了兵马,禀明知府,同赴乌龙岭去讫。这一下,有道是:
草莽匹夫,白舍手足之命。
虚妄忠义,笑煞千古绝鸣。
正是:猇虎断牙饱豺狼,鹬蚌相争渔得利。毕竟不知温州诸将对敌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九员南军将佐:
廉明、王仁、邓元觉、方七佛、温克让、徐白、王绩、晁中、林茂
就擒三员南军将佐:
吴值、张道原、方天定
折了十三员官军将佐:
张善朋、赵燕谋、章洵、齐斡、吕永泰、俞辅清、黄麻胡、火万城、王良、刘进、安旺、阮小二、阮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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