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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只从楼梯上露出一点头发尖,他就冲了过来。
“你去哪了?”他揪住我手臂,把我整个人掼到墙上,居高临下地问我。
要不怎么说混血儿好,光个头就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高出一截,气势十足。
“我在学校里逛了逛,吸了包烟。”我若无其事地回答他。
他的唇抿紧了,我知道这是要发怒的征兆,我以为他会把我从楼梯上扔下去,结果他只是看了看表,说:“我从十二点开始在校门口等,现在已经是一点四十了。”
我一脸无辜:“你找我干什么?”
“给我道歉。”他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继续无辜地看着他。
“给我道歉!”他那双漂亮的凤
眼盯着我,这气势很是吓人。
“好的,对不起。”我耸了耸肩:“你还没说找我干什么?”
他一把揪住我手臂,拖了我整整五层楼,然后把我扔到那辆凌志的后座里,十五分钟后,他把我带到一个名叫廊桥的餐厅里,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对我说:“好,我告诉你,我等了你一个半小时,是要请你在这里吃一顿中饭。现在你可以滚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怪胎!”
我站在那里,餐厅已经被清场,领班怯怯地看着我。我在她同情地目送下一个人走出去,走到街口坐802,回学校上班。
是的,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怪胎。
我之所以没心没肺,是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我曾经对一个人掏心掏肺,只不过他不稀罕我的心肺,所以扔在脚下,踩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