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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书已是昏暝时,赵敛捧着书盒出门,看见暗中藏着一个人影,抱膝而蹲,正用手划着春泥里的花瓣。
忽然就闻到淡淡蜡梅香味。
那人听见脚步声,即刻回首,站身作揖:“赵二公子。”
是谢承瑢。
赵敛不必看清是何人,靠着这点蜡梅香味就能认出来了。
“还没回去呢,谢小官人。”赵敛也作揖相回。
“我在等二公子。”
谢承瑢站在花里,梨花似雪,落在他头顶的发,霎时白头。
赵敛隔了好半晌才回话:“等我做什么?”
“多谢二公子今天替我解围。”
赵敛有些难为情,别过去目光,装作漫不经心:“没什么好谢,他说武人不好,就是在说我。我教训他。”说完,又想到白日训人的蠢样,解释说,“我平日不是这样的,我脾气很好的。”
他路过谢承瑢站立处,擦过蜡梅香,不由停下脚步。
“你头上,沾梨花了。”赵敛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谢承瑢了然,将头发上的花都拂去了,说声:“多谢二公子。”
这声“二公子”让赵敛怎么听怎么变扭,杏坛书院同龄人都喊他“二哥”,很少喊他作什么什么公子,什么什么郎君。
“你喊我‘二哥’就是了,旁人都这样喊我。”
“二哥。”谢承瑢说。
赵敛说“不要谢我”,垂眸间,正有春风拂面,带来一阵蜡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