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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世上不会有比这更懊恼的可能性了。
“噢……”徐心诺一边走,一边看
着天鹅绒里嵌着的“求婚小道具”,两枚设计别致的戒指,在庄逢君需要的低调和他热爱的夸张之间,找了一个恰如其分的平衡点。
路灯的黄光虽不高级,却给这戒指上打了一层柔光似的滤镜。
他抬头,对庄逢君说:“其实我还猜了猜,今天你会不会求婚的。”
毕竟是两个年度首尾相接的时刻,听起来还挺有纪念意义——庄逢君怀疑徐心诺懂不懂,这种计划是不该直接问出口的,不然何来惊喜可言。可惜徐心诺对浪漫的理解,大概仅限于把该走的流程都走完,这些更细腻的东西,对他来说略有超纲,总之,想到就直白地问了。
然而徐心诺没得到确切的回答,庄逢君转而引着他谈起今天看的电影的笑点。
庄逢君掌握着这段感情的进度,什么时候接吻,什么时候表白,什么时候上床,什么时候结婚。他要做什么,得徐心诺配合才行,他在顾虑什么,徐心诺却不完全知道。
……
因为在欣欣家园还有最后一批东西没搬完,这晚他们回的是出租房,打算趁假期彻底运走,顺便简单打扫一下卫生,方便后续转租出去,或者留给房东一个干净的屋子。
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半,徐心诺自然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时,庄逢君正在阳台上处理一些快递积攒下来的纸箱,餐桌上保温桶里放着打包回来的油条和豆腐脑。屋里空空荡荡,又变成了说话都有点回声的样子。
刚搬过来那会儿,庄逢君还骗他说没钱出房租什么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徐心诺选择性忽略了连这也信的自己算什么,自然而然地走过去蹭他:“你吃饭了吗?”
庄逢君手上都是灰,举着手低头亲了一口:“我在外面吃过了。你进去吃,待会儿凉了。”
这是新年第一天,却也是一个平常而朴素的假日上午,吃到一半的时候,徐心诺接到秦玲的电话。他问候了对方新年快乐,秦玲也回以同样的话,然后问道:“小君和你在一起吗?”
“在的。”徐心诺说,“不过他在阳台上晒太阳,我叫他……”
“诺诺,等等。”秦玲语气温和地叫他,“不叫他也可以,我想跟先你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