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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神做出回忆的神色:“在……不久前的冬天,一间酒楼的后院。那天下着雪,我被人欺负了,坐在亭子里不知所措,她见到我,问是谁欺负了我,要替我出气。可那时我记不清仇敌的样貌,无法回答。宁少期侠肝义胆,便将凉宗七步剑传授给我,叫我记住这套剑法,日后遇上仇敌,七步之内必能将其斩杀。”
贺兰破又道:“你与她是旧相识?”
“是旧相识。”祝神笑道,“相识于那间酒楼,辞别也在那间酒楼。”
贺兰破问:“哪间酒楼?”
祝神却说不记得了:“世上酒楼太多,我去过的也太多。萍水相逢,何须去记一个酒楼的名字?”
“贺兰公子,”他的指尖缓缓敲击着桌面,“你还没告诉我,你找宁少期做什么?”
贺兰破默然少顷:“我不找她。是她托我带话给你。”
“她说什么?”
“她要你别忘了她教你的剑。”贺兰破拿起放在一旁的藤剑,一圈一圈解开缠绕在剑上的裹布,“还说这天下,谁都不能欺负你。”
祝神瞧见他手中拆开的剑,挑眉道:“好奇怪的剑。”
“这是我哥哥的剑。”贺兰破捧着剑,指尖从头到尾把它抚摸了一遍,“可惜他现在用不了。我背着它,实在不便行路,不如你替我保管,待来日我哥哥,待来日——”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祝神,你打算去哪?”
“我要一直往北走。”祝神伸手,将掌心放在剑柄上,“骑马,舞剑,踏遍沾洲之后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找谁?”
“戚长敛。”祝神的眼底划过一丝锐光,“我听说他是世上最厉害的法师,我要去挑战他,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你呢?贺兰公子,你找到哥哥以后要做什么?”
贺兰破的心腔空了一瞬。
沾洲叹竟然在此刻凭空有了感召。
贺兰破猝不及防,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下一刻,召应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简直慌了神:这次的香燃烧得如此之快,甚至不给他多待一个夜晚的时间。自己分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点燃这支香的意义何在?
可贺兰破来不及思考,眼下再多质问也是无用——他只是难过没能陪祝神多走一段。
贺兰破黯了目光:“我大概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