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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充耳不闻,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反复游走,略带着嘶哑的嗓音轻声细语,却让人浑身发寒。
“若非被收买,何以精心谋划的事桩桩件件不得成,何以让孤这个太子事发禁足至今,又何以在孤说话的时候突然出声想吓死孤!”
一句接一句,语速渐快,声音渐响。
直至最后变成愤怒的咆哮。
他的眼中明显带了些异于常人的癫狂。
“黄仁川,你是不是从头到尾根本不是孤的人,而是萧玉珏故意摆在孤身边的一枚棋子?”
“毕竟那些计策,可都是你的手笔……”
“殿下!”
黄仁川颤巍巍的,扯着嗓子哭喊道:“太子殿下!”
头发已然全白的老臣瞬间又老了十岁似的,惊惧又委屈。
还有更多的则是对未来的无望。
这无望摧枯拉朽,显然比一切都更可怕,胁迫着他将近日所受之苦一股脑儿地全都爆发了出来。
“自老臣投入东宫,臣一家上上下下便已都是殿下的人,老臣便是疯了、痴了、傻了,也绝不会做这等自绝后路之事啊!”
“方才老臣因何出声,殿下不明白吗?”
“您自幼聪慧,最是心思机巧,深谙宫中生存之道。贵为太子,您又怎会不知祸从口出,为人更该谨言慎行?”
“可这些日子,您自己却在做些什么!”
黄仁川也算是豁出去了。
反正左右都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