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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大叔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睛直勾勾盯着车身上的钢铁纹路——那些经过五特精心打磨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忍不住赞叹:“你没看见里面坐着谁?吴城主、虎涛城主都在里头!这指定是五特大人搞出来的好东西,八成是用来赶路的。你想啊,城主们都坐这车上,肯定比骑马舒服、安全。”
“赶路?骑马都没这么快!”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小伙子晃着手里的锄头,一脸羡慕,他去年去黑山城走亲戚,骑马走了五天,屁股都磨破了,“要是咱们也能坐上这玩意儿,去黑山城走亲戚,再也不用起大早贪黑,也不用在路边的破庙里过夜了。”
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一个卖布的小贩放下手里的布摊,凑到人群前面说:“可不是嘛!去年我去黑顺城卖布,走了整整五天,路上还遇上了大雨,布都被淋湿了,赔了不少钱。要是有这铁家伙,我当天就能来回,布也不会坏。”
一个老农也跟着点头:“有这铁家伙在,以后咱们这儿的粮食、矿石运出去也方便。以前咱们种的粮食,要靠牛车拉到城里卖,路上得走两三天,遇到不好的天气,粮食还会发霉。现在有了这客车,说不定以后拉粮食的车也能这么快,咱们的粮食就能卖个好价钱!”
还有个曾经在黑山西村见过五特的村民,一脸笃定地说:“城主们都坐这车上,说明这东西靠谱!五特大人是个实在人,上次给咱们村修水井,还教咱们种高产的粮食,这次造的这铁家伙,说不定以后咱们老百姓也能沾光,能坐上它出门!”
五特坐在驾驶座旁,把老百姓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窗外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心里一动,索性放缓车速,最后停在了巷口的空地上。推开车门,他站在车门踏板上,朝着人群拱了拱手,声音洪亮又温和:“众位乡亲,大家说得没错,这是咱们黑山西村造车工坊造的客车,专门用来拉人赶路的。”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五特身上,连刚才哭闹的小孩都停住了哭声,好奇地看着这个能造出“铁家伙”的人。
“五特大人!”刚才说话的小伙子往前挤了挤,高声问道,眼里满是期待,“这客车以后能拉咱们老百姓不?咱们普通人家,能坐得起不?”
五特笑着点头,语气坚定:“当然能!只要大家想坐,都能坐。最多三四个月,我就会在黑山西村到黑宁城的这条通道上安上站点,从黑山西村出发,经过黑山城、黑顺城、黑盛城、黑安城、永熙城,一直到黑宁城,每个城、每个大村镇都会设站点,大家在家门口就能坐车。”
“真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刚才的大婶激动得手一抖,菜筐里的青菜又掉了几片,她也顾不上捡,一个劲地拍手;小伙子更是兴奋得跳了起来,嘴里喊着“太好了”;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捋着胡子,眼眶都红了,嘴里念叨着“这下好了,以后去黑宁城看孙子,再也不用遭罪了”。
五特等欢呼声小了些,继续说:“至于价钱,大家放心,肯定让普通百姓都能接受。想去黑山城,只要二三十分钟就能到,就收十文钱;去永熙城,一个时辰,也是十文钱;最远到黑宁城,也只要三个小时左右,收二十文钱。十文钱,也就够买两个白面馒头,大家都能拿得出来。”
“我的娘哎!三个小时到黑宁城?”一个白发老爷爷往前凑了凑,声音都有些发颤,“以前我走路去黑宁城看孙子,得走半个月,路上还得带干粮,住破店,现在三个小时就能到?这也太神了!”
“可不是嘛!”旁边的大婶抹了抹眼角,笑得合不拢嘴,“我闺女嫁在黑顺城,上次她生孩子,我赶路去看她,走了两天两夜,到了的时候孩子都生下来了。要是早有这客车,我当天就能到,还能帮着闺女搭把手。”
老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全是兴奋的神情,七嘴八舌地规划着以后坐车的日子——有人说要坐客车去黑山城赶集,有人说要去永熙城看亲戚,还有人说要去黑宁城做生意,整个巷口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五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他朝人群挥了挥手:“乡亲们放心,我一定尽快把站点建好,让大家早日坐上客车!”说完,他回到车上,关上了车门。
刚坐稳,身边的宁儿就拽了拽他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像装了星星:“五特,你说的是真的?以后坐车回黑宁城娘家,真的只要三个小时?还只要二十文钱?”
宁儿的娘家在黑宁城的偏远村落,以前回一趟家,得先坐牛车到黑宁城,再步行半个时辰到村里,前后要走十几天,路上吃不好睡不好,每次回去都得瘦一圈。上次她娘生病,她因为赶路太慢,回去的时候娘都快好了,为此她还难过了好几天。
五特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发丝,笑着说:“当然是真的,还能骗你不成?等客车线路通了,我陪你一起回娘家,让你娘也坐坐咱们造的客车,看看这好东西。”
宁儿一听,激动得一下子凑过去,在五特脸上“嘣”地亲了一口。那一下很轻,却带着满满的欢喜,五特只觉得脸上一热,还没反应过来,宁儿就已经红透了脸——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冲动,反应过来后,赶紧用手捂住脸,声音细若蚊蚋:“哎呀,我太激动了……你别笑话我。”
车里的人顿时哄堂大笑。骨玲坐在对面,拍着大腿笑:“宁儿平时挺文静的,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没想到这么大胆!这一下,可是把咱们都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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