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风沙路·归乡心
五特攥着磨出毛边的帆布背包带,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指腹蹭过背包带起球的纤维——那是这半年走南闯北磨出来的痕迹。他站在新河镇村口那棵半枯的老榆树下,抬头望了眼天,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风卷着枯枝败叶打在土坯房的墙头上,发出“呜呜”的响,像是要把这穷乡僻壤的屋子都压塌。转身时,帆布背包蹭到老榆树的树皮,震得几片干皮簌簌往下掉,他对着送出来的新河镇村长开口,声音里带着赶路磨出的仓促哑意:“村长,我得走了。”
新河镇村长手里攥着的粗布袋子还带着体温,里面装的炒面是凌晨就炒好的,粒儿匀匀实实。闻言他脚步顿了顿,皱纹堆里的眼睛往五特身后的山路瞟——那路顺着山根蜿蜒,被晨雾蒙着,看不见头。村长叹了口气,咳了两声才开口:“这么快?不再歇一晚?夜里走山路险,石头子儿滑,再说我那口子还在灶房给你烙饼呢,小菜都切好了。”
“不了。”五特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磕在老榆树的树根上,钝钝的疼。他伸手往怀里摸,掏出个用油纸包得方方正正的小布包,往村长手里塞:“这是镇上李大夫给的草药,专治夜里咳嗽的。前晚听您咳到后半夜,让婶子煮水时多添把柴,熬得稠些才管用。”
村长捏着那包草药,指腹反复蹭过油纸的纹路,油纸被体温焐得发软,里面的草药隐约透着苦香。他喉结动了动,没说啥客套话,只把炒面袋子往五特怀里塞,力道大得差点把五特撞得趔趄:“拿着!路上饿了就啃两口,就着凉水咽。沙窝镇荒得很,连个讨水的地方都没有,别饿着肚子走沙子路。”
五特没推辞,把炒面袋子挂在背包侧兜,带子在腰上绕了两圈系紧——以前走山路丢过干粮,饿了两天差点晕在山梁上。他抬手拍了拍村长的胳膊,掌心能摸到村长胳膊上的老茧,那是种了一辈子地磨出来的:“那我走了,您多保重,天凉了别总在门口坐着。”说完转身就往山路走,没回头——他怕一回头,眼里藏不住的归乡急切就会冒出来,让村长看出他心里那点“走完沙窝镇就到家”的念想。
山路是村里人踩出来的土道,前两天下过雨,坑洼里积着泥水,五特的布鞋踩进去,“啪嗒”一声,泥水溅到裤脚,很快被风晒干,结成硬邦邦的泥壳,走路时磨着脚踝,有点痒。他走得快,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山谷里撞出回音,像是有人在身后跟着走。走着走着,心里那点藏不住的念想就冒了头——沙窝镇,这是最后一个镇了。
等把沙窝镇的路况摸清楚,把可能藏着铁矿的地方标在图纸上,他就能顺着山梁往下走,过了那片松树林,再绕过三道河沟,就是黑山西村的村口了。村口的老井还该有水吧?去年托人带信,石头哥说井里的水甜着呢。一想到“家”这个字,五特的脚步就忍不住快了些,嘴里轻轻念着名字:“三冬……”
他那妹妹,走的时候才八岁,扎着两个羊角辫,辫梢用红绳系着,哭着拽他的衣角说“哥你别去”,小手攥得他胳膊生疼。最后还从怀里掏出个刚从地里挖的红薯,红薯皮上还沾着泥,塞给他说“路上吃,甜”。现在该长到能梳大辫子了吧?不知道冬天冻不冻手,去年托跑商的老张带回去的棉线,是最软和的那种,够不够她织双厚手套?还有她总爱摸的那只小花猫,还在吗?
还有石头哥和嫂子林晚。石头哥以前是他用八张鹿皮从山外换回来的奴隶,刚到村里时瘦得像根柴火,现在该壮实了吧?他胳膊上的疤就是为了护他被野蜂蛰的,当时肿得像个馒头,石头哥还笑着说“不疼”。林晚嫂子手巧,走的时候给他缝的布鞋,针脚密得很,现在还在背包里垫着鞋底,磨破了边也舍不得扔。不知道他们的娃会不会走路了?走之前林晚嫂子刚显怀,摸着肚子笑说“等你回来,让娃喊你五特叔”,那笑容软乎乎的,像刚蒸好的馒头。
想着想着,五特的嘴角就翘了起来,脚步也轻了些,连踩在石子上的硌痛感都淡了。还有赵姨和小囤——他这次出来,最大的念想就是找赵姨的两个女儿,大囤和二囤。当年赵姨男人战死了,她婆婆嫌两个丫头是累赘,偷偷把大囤卖到了青阳阁,把二囤卖给了邻村做童养媳。赵姨知道后,坐在村口哭了三天,眼睛都快哭瞎了,每次给他写信,信纸都带着泪痕,问“五特啊,你见着我家囤囤了吗”。
前阵子在李家坳,他救了富户李家的儿子小石头——那孩子差点被熊吃了,他去救的时候时候昏迷着。听到小石头身边都丫头喊救命,才从刚发现的铬铁矿走出来,也不知道李家坳挖这个矿怎么样了!,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衫,低头被熊吓的,只发现后颈的痣回到李家坳,丫丫洗完脸后才发现丫丫和赵姨描述的二囤一模一样。他当时心都慌了,之前悄悄用灵智核的昏迷功能读取了赵姨的记忆——记忆里二囤后颈的痣、说话时轻轻咬下唇的习惯,和眼前的姑娘长的分毫不差。他不敢声张,李家坳村长说抬熊的时候,五特说二囤,这丫丫才知道有救了!问是怎么回事,丫丫说说买来的童养媳!又和丫丫说说话,才知道大囤的遭遇,按着二囤说的地址,在青阳阁后门堵了三天,才见到窗户里左眉角有颗痣的大囤。现在姐妹俩在西镇租了间小破屋,等着他回去带她们回村——赵姨要是知道了,得高兴得哭吧?说不定会杀了家里那只下蛋的老母鸡,炖一锅鸡汤,汤里放把红枣,还会给隔壁小囤也盛一碗。
王姨的身体还好吗?走的时候王姨还能下地,就是一到阴雨天,腿疼得拄着拐杖在门口坐半天,眉头皱得像拧在一起的绳子。去年托人带回去的膏药,是县城老字号的,贴在腿上能热乎大半天,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还有小囤,那孩子淘得很,总跟着村里的小子爬树掏鸟窝,去年还摔破了膝盖,这次回去可得好好说他两句,别再摔着了……
五特越想越乱,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缠在一起的棉线,扯不开也理不清。他抬手甩了甩脑袋,把那些念想压下去——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沙窝镇还没到,铁矿还没找,修路的事比啥都重要。他从背包里掏出皱巴巴的图纸,图纸边缘被磨得卷了边,是用粗麻纸画的,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标着各个镇的名字,只有黑山西村的位置,他用铅笔轻轻圈了个圈,圈里写了个“家”字,那字写得格外重,碳笔印都透了纸背。
山路渐渐陡了起来,两边的树越来越少,先是松树,松针上还挂着晨露,后来是灌木,枝条上带着尖刺,刮得他胳膊生疼,最后连草都稀稀拉拉的,露出底下黄乎乎的土,土块一捏就碎。风也变了,不再带着山里的潮气,而是裹着沙子,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他把衣领立起来,遮住半张脸,只露着眼睛往前看——远处的天和地连在一起,都是灰蒙蒙的,那就是沙窝镇的方向,像块脏抹布盖在地上。
他走得口干舌燥,嗓子里像塞了团干草,从背包里摸出葫芦瓢,瓢沿上还沾着上次喝水的水渍。拧开木塞喝了口凉水,水是在新河镇打的,带着点土腥味,却比啥都解渴,凉水滑过喉咙,他舒服得叹了口气。喝完水,他又摸了摸侧兜的炒面袋子,硬邦邦的,隔着粗布都能摸到炒面的颗粒,心里踏实了些。接着往前走,脚下的路渐渐变成了沙子,踩上去软绵绵的,走一步陷半步,鞋里灌满了沙,磨得脚底生疼,比走山路难走多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太阳爬到了头顶,晒得沙子发烫,五特的额头上全是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沙子里,瞬间就没了影。前面终于出现了几个土黄色的土坯房,屋顶上盖着的茅草都被沙子埋了一半,只露出点枯黄的草梢,像是从沙子里冒出来的蘑菇。五特加快脚步走过去,走到第一个土坯房门口,推了推门——门轴早就锈死了,一推就发出“吱呀——”的怪响,像是老物件在哭,门后积的沙子“哗啦”往下掉,洒了他一鞋。
屋里空荡荡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沙子,踩上去能没过脚踝,走一步就留下个深脚印。墙角堆着几个破陶罐,罐口都裂了缝,里面灌满了沙子,有个陶罐的把手还断了,斜斜地躺在沙子里。五特往里走了两步,弯腰摸了摸陶罐,冰凉的,上面还沾着干枯的草屑,草屑一碰就碎——看样子,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连风都懒得往屋里吹。
他又去了旁边的几个土坯房,都是一样的景象:破门、黄沙、空荡荡的屋子。有个屋子里还留着个破木桌,桌子腿断了一根,用石头垫着,桌面上裂着大缝,缝里全是沙。桌上放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碗里积着的沙子已经和桌面齐平了,碗底还沾着点发黑的东西,像是没洗干净的米汤。五特站在桌前,看着那个碗,心里有点发沉——这就是沙漠化的村子?以前这里,是不是也有大人在灶房做饭,烟囱里冒着烟,孩子在院子里跑,笑着喊“娘,饭好了吗”,像黑山西村一样热闹?
你看前面一座山在那里,你却不能停止奔跑,这就是生活!生活允许一切发生。有妖狐多情,有一路花开,也有满天星河。......
诡城,一个古老的神话,一部神秘的史诗……一入诡城,尸骨无存!我血逆天,杀破诡城……所以,这是现代智慧与古老诅咒的较量,也是穿越与反穿越的逆杀。激荡的青春与热血,你方唱罢我登场。......
魔兽修炼新体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其他类型小说,魔兽修炼新体系-大熊猫爱看书-小说旗免费提供魔兽修炼新体系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和TXT下载。...
穿越蓝星,带着一脑袋的王炸,在这个文娱作品普遍落后于地球的星球,且看我们的主角周裕如何搅动蓝星娱乐圈风云......
开局便有念能力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科幻小说小说,开局便有念能力-不知谁虎-小说旗免费提供开局便有念能力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和TXT下载。...
温柔小O和渣攻离婚后重新找到真爱A。有生子 ——这一次,不要破镜重圆,要走向新生。 韩江阙X文珂。本文较多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