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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去镇上找个地方投宿啊!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我这一身穿着打扮,再加上我这黑不溜秋的肤色,尤其是一开口那浓浓的外地口音,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我的身份给暴露出来嘛!所以啊,那天晚上我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在那石墙的角落里像只小狗一样,把自己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勉强凑合着睡上一觉。
那角落又硬又冷,简直就像冰窖一样,可我实在是太困了,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呢?只要能让我稍微眯一会儿,缓解一下疲劳,我就谢天谢地啦!
第二天,东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天际的星辰还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便匆匆收拾好行囊,接着踏上了赶路的征程。一夜的休憩并未让我感到轻松,身上的疲惫如同附骨之疽般难以摆脱,但前方未知的目的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催促着我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回想起抵达这片区域的过程,我是乘坐着一艘破旧的木船才来到这儿的。那船在波涛汹涌的水面上摇摇晃晃,像是一片飘零的落叶,随时都有可能被无情的浪涛吞噬。船上的环境十分恶劣,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汗臭味、鱼腥味混杂在一起,让人闻之欲呕。
我从船上带下来的那点可怜的吃食,不过是几个干巴巴的面包和一小包咸菜。那面包硬得像石头一样,每咬一口都得费好大的劲儿,牙齿仿佛都要被硌掉了;咸菜则咸得发苦,吃多了嗓子里像是着了火一般难受。但即便如此,这些食物也成了我这一整天维持生命的唯一依靠。我小心翼翼地分配着每一口食物,就像是在守护着自己的生命一样。每咽下一口,我都能感觉到那干涩的食物艰难地顺着喉咙滑下去,带来一阵刺痛。可就是这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勉强撑了我一整天,让我在这荒郊野外不至于饿晕过去。我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前行,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不知道还得走多久才能找到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能让我补充一些像样的食物。
一路上,我先是拐进了两条冷冷清清的小道,那小道安静得吓人,一个人影都难见着。之后又走上了泥泞的大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可费劲了。正走着呢,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肚子开始咕咕直叫,叫得我心慌慌的。我心里直犯嘀咕,进去吧,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我就一个看着像回家的小年轻,咋看都不像是能住得起客栈的主儿。大多数客栈估计都不爱招待我这种人,可实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一咬牙,还是离开大路,朝着客栈的门走了过去。
嚯!当踏入这片地界,眼前这座客栈瞬间就吸引住了目光,看着还真挺气派的。只见客栈整体风格古朴又不失大气,那高耸的飞檐宛如展翅欲飞的雄鹰,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屋顶上的青瓦排列得整整齐齐,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依然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客栈四周有一圈用粗壮木头搭建的回廊,每一根柱子都彰显着岁月的痕迹,表面的纹理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踏上回廊,脚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欢迎着每一位过客。走在下面,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起衣角飘动,感觉还挺有范儿,仿佛自己一下子就成了那潇洒不羁的江湖侠客,即将开启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旅程。
绕过回廊,眼前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停车的院子。院子里铺着平整的石板,石板之间的缝隙里偶尔冒出几株嫩绿的小草,为这略显古朴的院子增添了一抹生机。院子里停着几辆车,有华丽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搭配着鲜艳的色彩,一看就知道主人身份不凡;也有朴实的货车,车身有些破旧,车轮上还带着些许泥土,想来是奔波了许久才来到这里。
院子的一侧便是马厩,马厩里时不时传来马嘶叫声,那声音高亢而激昂,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它们的活力与力量。走进马厩,一股夹杂着草料香和马粪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马厩里的马儿们形态各异,有的正悠闲地吃着草料,时不时甩动着尾巴驱赶着苍蝇;有的则在马槽边打着响鼻,似乎在期待着主人能给它们带来更多的美食;还有的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仿佛在积蓄着力量,准备迎接下一次的征程。
在这客栈的周围,还有一些伙计们忙碌的身影。他们有的在院子里打扫着卫生,有的在马厩里照料着马匹,有的则在客栈里招呼着客人,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又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我走进大厅,路过厨房门的时候,忍不住往里头瞥了一眼。好家伙,厨房里的铜锅那叫一个闪闪发亮,就跟镜子似的能反光。黄铜烛台也摆放得整整齐齐,白色的壁炉旁还挂着一排锅钩,锃光瓦亮的,一看就知道这客栈平时没少下功夫打理。再看客栈外面的路上,明显有几个赶路的人,大厅里这会儿坐着四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个头发花白的胖老头,我刚进去,他就飞快地打量了我一眼,嘿,你还别说,那眼神倒还挺和善,透着股蓝色的温和劲儿,让人感觉还挺亲切。
另外两个一看就是本地人,坐在一条长凳上,按照当地的习惯,共用一个大酒杯喝酒,边喝边聊得热火朝天的,时不时还传出一阵笑声。
还有一个男人,身材修长,模样长得挺俊,就是头发早早地就白了,脸型瘦削得很,就像是大理石雕出来的一样,线条分明。那脸白得没什么血色,除了眼睛偶尔动一下,几乎没什么表情,看着有点冷冰冰的。我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跟没看见我似的,又自顾自的了。
我昨天穿着衣服睡觉,现在衣服皱巴巴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这时候客栈老板走了过来,这老板看着凶巴巴的,说话也不客气,跟吃了火药似的。哼,别看我年纪小,我可也是出身城堡的,当年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可不是好惹的。
他说了些什么话我根本没心思听,我就冷静地回应他,大大方方地说道,“给我来点面包和奶酪。要是有一两片牛肉,那就再好不过了,我都好久没沾过荤腥了。” 说完,我直接指着胖老头旁边那张空桌子,“我就坐那儿吃。”
说完,我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心里想着,爱咋咋地,先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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