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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应逐,对这个人,他既有最诚挚的爱恋,也有最肮脏的欲望。
那些alpha口无遮拦地讨论omega时,不知道他们之中这个唯一的omega心里想的也是另一个omega。
岑谐看着应逐,这个他日夜四年的人,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完成了蜕变。
不管是陌生中的熟悉,还是熟悉中的陌生,都在提醒他们分开的这些年。时光作刀,在彼此身上雕刻,去掉稚气,又刻出坚韧。
然而刚才的肌肤之亲又让两人褪去了那一点稀薄的陌生感,熟悉的亲切感再次回归。
他们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别样温柔的小情致。
岑谐突然说:“馊鸡死了。”
应逐转头看着他。
岑谐:“两个月前,我们当时刚收复一个村庄,正好遇见馊鸡的部队。有一个小孩儿自己站在街边哭,馊鸡走过去给他递吃的。”
“那个小孩儿衣服里藏着炸弹。”
他三言两语讲述了一个同窗的死亡。
应逐没说话,把脸埋在岑谐的胸口,用沉默来默哀。
指挥部战略大厅那张昼夜滚动的电子大屏,一直以来都是应逐最害怕,却不得不注视的东西。
方舟学校好几百号人,他不可能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只知道他们这几百个少年已经死得只剩两位数。
刚离开方舟来到战场时,他们之间流传着一个冷笑话,叫“祝你受点小伤”。这种话放在平时可能是诅咒,但是在战争中,那就是真心诚挚的祝福。
受点小伤,也许就能因丧失战斗能力被批准返乡。
不过这个冷笑话放在岑谐身上就像卡bug,因为只要不死,他就能一直恢复,一直战斗下去。
岑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给他:“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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