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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放心,我不会让华聿成为娱乐的话题。”
他敢答应桑沈参加,就不会给自己留任何后顾之忧。
他的理由和保证让贺海川挑不出错处来,节目的事先不论。
贺海川沉声提醒:“你当不了一辈子的修复师,我年纪大了,你要做好回来的准备。”
贺兰时没有接话。
屋里太静,反而让人难安。
司香师姓陈,在贺园,大家习惯称呼他为陈生。说来奇怪,兰时少爷是大贺家里脾气最好的人,他对谁都客气礼貌,哪怕是在贺园工作的家政。陈生并不经常见他,只是每次见他都会莫名地感到惶恐,也不知是为何。因为心绪难安,他手头的动作慢了许多。
“我来吧。”
陈生闻言退到一边。
贺兰时上前,亲自为父亲煎香。
他将香碳埋于香灰中,压好香筋,最后放置好沉香料,盖上炉子。
白奇楠被公认为奇楠六色系中的最顶级的存在。野生料克价动辄过万,野生沉水级产量极少,更是一克难求。
薄烟自炉中升起,香气沁凉如冰雪拂面。
煮茶煎香,君子六艺,贺兰时无一不擅长,他一直都是贺海川最骄傲的“作品”,外头谁人不夸大贺家的兰时先生。
但是他越来越不好掌控了。
从贺海川的书房出来,路过厅堂,贺兰时无意间听见三房的曲氏正在教训贺昭。
“玩玩玩,就知道玩,十斤的脑袋九斤浆糊,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废柴玩意儿。”
曲佩珠是贺海川三弟的儿媳,年轻守寡,只有贺昭这一个儿子,还是个万分不争气的,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吃喝玩乐数他在行。
他还振振有词地顶嘴:“我不是去玩,我是去学习的。”
学习?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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