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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什么时候回来？”林越不依不饶，他注意到郭芙蓉悄悄碰了碰吕秀才的胳膊，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是一脸为难。

“不知道。”佟湘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乎要被灶台边传来的柴火噼啪声盖过。她抬手抹了把额头，像是在擦汗，却在垂下眼帘的瞬间，飞快地眨了眨眼，“也许……不回来了。”

最后五个字说得极轻，却像块石头砸在林越心上。他和沈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原剧情里的白展堂，就算嘴上喊着“这破客栈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转脸还是会帮佟湘玉挡麻烦，帮郭芙蓉收拾烂摊子，帮吕秀才对付地痞。说他“不回来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偏差。

看来，这个世界的白展堂，真的出了大问题。

第19章 盗圣的迷茫

从佟湘玉口中，他们才知道白展堂的“偏差”在哪里。半个月前，姬无命的弟弟姬无病找上门时，手里攥着半块生锈的令牌——那是当年白展堂在江湖上行走时，不慎遗落的盗圣信物。姬无病将令牌拍在客栈柜台上，唾沫横飞地揭穿他的身份，扬言要让全七侠镇的人都知道，这个看似老实的跑堂，曾是偷遍天下的江洋大盗。

“他不仅要毁客栈，还要去衙门告展堂。”佟湘玉用围裙擦着泛红的眼角，声音发颤，“说只要展堂肯跟他走，帮他干票‘大买卖’，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那天夜里，白展堂和姬无病在后院打了一架。郭芙蓉说，她从没见过展堂哥那么狠的样子，点穴手快得只剩残影，可打退姬无病后，他蹲在月光下，背对着所有人，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说他配不上这里。”佟湘玉吸了吸鼻子，“说自己是个贼，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留在这儿早晚是祸害。那天早上我去叫他干活，就见桌上放着这张纸条，人早就没影了。”

纸条上只有潦草的五个字：“别找，我走了。”

“那你们没去找他？”林越问。

“找了！”郭芙蓉把抹布往桌上一拍，急得脸红，“我和秀才骑着小电驴，把十八里铺到龙门镖局的路都翻遍了。李大嘴他娘还帮着算卦，说他往东边去了，可我们追到大清河边，连个脚印都没见着。展堂哥他……他就是太傻了，总觉得自己欠了全世界的，其实我们早就不在乎他以前是啥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