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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玄武殿斗（第1页）

长白山的暴风雪在午夜突然转向，陆寻的登山杖戳进冰缝时，听见冰层下方传来青铜震颤。三龙玺在背包里疯狂震动，玺面玄武纹竟在冰壁上融出通道，露出半截悬在冰窟中的玄武殿 —— 殿顶倒悬着巨型冰柱，镇龙玺?玄武悬浮在柱心，冰光映照着殿内盘绕的烛龙虚影，蛇首龟背，冰翼覆盖着逆鳞纹路，体长百丈的身躯几乎塞满整个洞窟。

"奶奶的，这冰棍比胖爷我见过的水晶棺还壮观！" 王胖子的量子洛阳铲砸在冰面上，铲头被弹得老高，"玄武殿咋跟冰箱似的？烛龙搁这儿冬眠呢？"

苏晴的藏青色风衣被罡风吹得紧贴身体，掌心龙纹与玄武殿的地脉共振："《淮南子》说‘玄武司北，烛龙衔火’，可这烛龙怎么会在玄武殿？" 她忽然看见冰柱上的金代女真文，"陆寻，这些是丘处机的题字，和耶律楚材手记的年代相同。"

陆寻的双色瞳孔亮起，能 "看" 见冰柱内的数据流走向："烛龙本体被封印在玄武殿的地脉核心，镇龙玺?玄武是钥匙。" 他忽然握住苏晴的手，发现她掌心异常冰冷，"地只教的终极血祭，是让烛龙吞噬三龙玺，完成天道计算器的最后拼图。"

阿朵的苗笛吹出破碎音调，赤焰蛊在冰面上显现金色锁链："萨玛女神说，烛龙要的‘心魄之祭’，是让宿主主动遗忘最珍贵的记忆。" 她的银饰碎成冰花，"陆寻，你的逆鳞印记在和烛龙共鸣。"

烛龙虚影突然睁开眼，冰翼扇动带起的寒风几乎将众人掀飞："陆寻，三龙玺归位之日，便是烛龙苏醒之时。" 它的声音混着冰川崩裂，"想取回玄武玺？用你的心魄来换 —— 遗忘你最珍贵的记忆。"

苏晴的雷剑横在胸前，雷纹与冰柱的女真文共振："陆寻，1975 年祖父在玄武殿布下的，正是‘心魄封印’，烛龙的要求，其实是破阵的考验。" 她忽然看见陆寻眼中的挣扎，"最珍贵的记忆... 是你父亲的临终场景？"

陆寻点头，脑海中浮现归藏殿里父亲的遗体，胸前的工作证照片左眼角泪痣清晰可见。三龙玺在掌心发烫，他忽然明白，祖父说的 "变数"，从来不是神器，而是人心的抉择。

"奶奶的！胖爷我替你忘了那些破事儿！" 王胖子的洛阳铲砸向冰柱，却被烛龙的冰翼弹飞，"这老龙比胖爷我初恋还难搞！"

"没用的。" 陆寻拦住苏晴即将劈出的雷剑，"烛龙要的是主动献祭，不是武力对抗。" 他望向冰柱中的玄武玺，想起父亲在数据龙脉里的留言，"有些记忆，遗忘也是一种守护。"

苏晴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龙纹与他同步："1996 年冬至，我父亲在长白山替我改生日，那时他说，真正的守护，是让重要的人带着记忆好好活着。" 她的眼中泛起泪光，"陆寻，别逼自己..."

"晴儿，你还记得归藏殿的壁画吗？" 陆寻打断她，"抗联战士用生命守护地脉，父亲用遗体封存密钥，祖父用三龙玺铸造归藏鼎。" 他的声音轻得像冰风，"而我，只是做了该做的选择。"

烛龙的冰翼突然收拢，形成巨大的记忆旋涡："人类的情感，终究是天道计算器的漏洞。" 它的蛇首逼近，"遗忘父亲的临终场景，或者看着苏晴成为新的祭品。"

陆寻的龙纹突然覆盖全身，形成玄武甲胄："我选前者。" 他闭上眼睛，主动松开对父亲临终记忆的紧握，那些画面如雪花般消散，只留下父亲微笑的剪影。

玄武玺应声坠落，陆寻接住的瞬间，冰柱突然显现金代天师丘处机的题字："玄鳞归位，万劫不复"。烛龙虚影发出不甘的龙吟，冰翼上的逆鳞碎片纷纷崩落，露出冰柱深处的青铜镇龙钉 —— 正是 1975 年祖父埋下的最后一枚。

"奶奶的！钉子比胖爷我的婚戒还闪！" 王胖子趁机捡起逆鳞碎片，"老陆头说的九钉归位，敢情在这儿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