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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林嘉树一个人独自承受来自林母的怒火。
又被揪耳朵,又被戳脑门,林嘉树一边怪叫一边躲,“哎哟,妈妈妈,你轻点!”
最后,江米条和桃酥都被林母没收了。
“吃什么吃,一次吃这么多,也不怕烂嘴巴。”
这烂嘴巴说的是上火。
看着林嘉树眼巴巴的眼神,林母赶紧把东西捂紧,“就这点好东西,正好留到过年来妾的时候拿出来。”(东北话,妾就是客人的意思。)
林嘉树揉着耳朵,讨价还价道,“不给吃糕点,那今晚就熬点大米干饭来吃呗。”
他咂摸了一下嘴巴,“香喷喷的肥兔子,配上白花花的大米饭,多是味啊。”
林母甩了他一脸,“想屁吃!你啥都想吃,怎么不上天呢!”
但骂完了,做饭的时候,她还是狠狠心,去捞了一把白米。
现在已经把彩礼钱收回来了,不用欠债,还赚了一笔钱,又多了几十斤的粮食。
这么多好事,咬咬牙造上一顿,还是可以的。
但纯白米饭是不可能的。
舀完白米后,林母又舀了一大把小米,蒸了一锅二合饭,小米多白米少的那种。
但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干饭啊,配上油滋滋的兔子肉,一家人吃得心满肚子也满。
饭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点着煤油灯,林嘉树把剩下的钱都摊在桌上,略过一些关键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今天去县里的经历。
看着桌上那一沓毛票,还有换回来的粮食,众人心里还是很震惊。
谁能想到,上一趟山而已,居然能挣到他们家大半年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