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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电视的亮度正正好，有光、活跃，不刺眼皮，不影响睡。

困意来临的时候，跳跃的光球像流动的人影，背景人声的交杂让他产生一种躲在人群里的安心，渐渐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了昏暗冰冷的房间，房间中间有把铁椅，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拘束衣，被拘束带牢牢绑死的男人，周边仪器的屏幕亮着，无数电极片连向男人，贴在他身体各处。

男人低着头，像没了生息。

烛观朝他靠近一步，忽然觉得脚底发冷，垂眸看去，才发现脚下是冰寒的铁。

铜墙铁壁的房间，连扇窗都没有，铁墙反出幽冷的金属光，墙壁像面铜镜，模糊倒映出房内的两团黑影烛观，以及坐在铁椅上生死不明的男人。

烛观忽然觉得嘴巴被撑大，像有东西塞进来，后脑勺很紧，有东西绑着他。嘴里的东西被迫打开他僵硬的牙关，圆形，微弹，有股难闻的塑料味。

他感觉有人走近，地板上出现一双赤足。

这双裸足肤色如雪，脚踝透着淡淡的粉，脚背骨骼凹凸有致，脚趾晶莹匀称，脚趾甲盖颜色嫩粉，犹如上好的粉芙蓉玉片。

那双脚往前走了一步，向他靠近了些。

一只冰凉的手伸来，掐住他的腮肉。

他的脸被这只手抬起，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他的脸。

16.

这间房很诡异，眼前的人也很诡异。

烛观托起铁椅上男人的脸，那居然是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