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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里的木头杆子烧的噼啪作响,照的花烈满面通红,借着酒劲儿道:“上次是我昏了头,二爷莫怪,大伙儿都知道我有时候犯浑。”
三爷认错,有谁见过?反正花想容没看见过,别说花想容,花想容他爹都没见过,这二当家说几句好话就给办到了,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兔子的作用。
曹阔左掌搭上右拳抱了一个肝胆相照:“三爷是真性情,不掩饰,不做作,我辈男儿当如三爷!”
花烈赶紧抱手还礼:“岂敢岂敢,二爷不计前嫌,豪爽大气。”
众人附和再干一碗,酒过三巡兔儿啃了好几遍,花三爷在祥和热闹的气氛里于一片赞美称颂之词中依依不舍一瘸一拐的告别了众兄弟。
“我是个义无反顾的人,我是个情义为重的人,我是寨子里的顶梁柱,我还是一个洒脱的人,虽然老天埋没了我的才情,但是它屈服不了我的孤韧,总之我是个真男人。”花烈一边想着曹阔说过的话一边悄悄的奔着二窝棚的窗外走去。
“我看势头有些不对啊,三爷在六窝棚外面就站了那么一小会儿,也不知怎么的,就和二当家把臂言欢了,这二当家不会是有什么妖法吧?”二窝棚里传来低声的交谈。
“我刚才去望了一眼,还喝着呢,这可不行,要是三爷不站在咱们这边,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要不和三爷说说,明天咱也下山抓兔子去,说不准三爷好这口儿呢?”
“去去去,明天都仔细着点,去探探外面的口风,若是三爷靠不住,咱们也赶紧走走二爷的路子,这寨子里没棵大树遮阴可不行。”
花烈站在窗外变了脸色:还真叫二当家说对了,平日里这几个小子对自己那叫一个毕恭毕敬,背地里有个风吹草动的立马就要改换门庭,想到这里花烈抬脚就要踹开房门进去大耳刮子抽他们几个。
可又一想:不对,三爷可是一个洒脱的人,要洒脱。对于这种龌龊小人不值得动怒,顶多是白虎堂不要这样的人,应该嗤之一笑淡然离开,想到这里花烈果然轻哼了一声转身奔着小山谷去了。
“二爷您是真能说,那兔子我都啃了好几圈儿了,三爷再不走就得吃兔毛了。”唐鹤的抱怨引得大家又是一场大笑。
“得了,别忘了明天下山‘圈羊’,还得早起呢,都回了吧。”花想容让大伙儿散了,自己却不走,凑到曹阔身边用膝盖顶了他一下:“你就这么耍我三叔儿,他侄女儿可是在这儿呢。”
曹阔坐在木墩上,嘴里含着半棵草茎偏着头看她:“我不是耍三爷,其实很大程度上他就是这么个人,只不过没有我说的那么离谱儿。最为重要的一点,作为这寨子里的领头人,一定得心齐,我们之间没有隔阂下面的人就不会钻空子,想把寨子做大,那就要同心协力才行,三爷缺少的只是大家对他的认同和关心。”
“我倒是想和你没有隔阂,可你都不搭理我。”花想容挑着眉眼上下扫视着他。
曹阔转过脸正视着花想容的眼睛,慢慢伸手穿过她的秀发勾住她的脖颈拉到自己面前,直到把她看羞了才道:“你这是几天没洗脸了?快去洗洗睡吧。”说完猛地一松手,花想容就跌到木墩儿后面,曹阔起身逃跑。
花想容爬起来拍了拍裤子恨声道:“小猴子你逃不出姑娘我的手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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