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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两个字便将沉溺其中的人狠狠拽了出来认清这残酷现世。
严峫脸上唰白,刚起的红潮从脸上退去,他自嘲一笑抬手拍了拍江停,人却已经伏在他身上睡熟过去。他扳着人的肩从地上艰难坐起,抓着人的手臂绕过自己脖颈,脚步踉跄地朝隔壁房走去。
仔细替人盖上薄被严峫吐出一口气坐在床边休息,看着安静睡着的人严峫心里半是欣喜半是悲凉,江停对严翊用情至深是他钦羡的,可是在他喊出不属于他的名字时却又心痛地无以复加。到底不是属于自己的,他也就不那么强求了。
替人熄了烛火他悄声走出严翊卧房径自回了隔壁。
躺在榻上原本熟睡的人却是睁着明亮的眼从黑暗中醒来,清明的眸子没有半分醉意,他盯着床帐顶愣愣出神,一时心里杂乱烦躁。
亲上去的那一刻他确是以为那是严翊,只是逐渐清醒过后他便明白这人是严峫,可他没有推开他,他应该推开他的,许是他喝了酒,身上发懒,许是还有其他原因,他不愿细想,被子一蒙强迫自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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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没有瞧见严峫,江停来到门前犹豫几下最后还是敲了敲,没人回,他便直接推门走进。
严峫还躺在床上,只是浑身哆嗦皱眉直往被褥里缩,江停见了当即命人端来热水,自己抬指替人切脉后写下一张药方让严山赶忙跑去抓药,拧了帕子擦拭他的手心和脖颈,来回几次便瞧见昏睡的人醒了过来。
“醒了?那便喝药吧。”江停说着把帕子扔进铜盆抬脚走了出去,余下事宜都由着管家打理,他径自去了前厅灵堂替严静淞和严翊守灵。
严峫心里失落一瞬,看着严山担忧的神色安抚地笑了笑,指指自己里衣示意要换丧服,却听管家说:“少爷……今日前来悼念的官员百姓颇多,若是让他们瞧见说了出去,只怕……”
只怕传进皇上耳朵里会被治一个欺君之罪。
严峫敛眉低头不再动作,严山说得不错,是他考虑不周。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喝下汤药后复又沉沉睡下,他知道江停会在前厅,只是自己亲人亡故的丧礼自己作为儿子却不能亲身处理,不仅不能明示于人前还只能在深夜无人时才能替他们上柱香烧些纸钱,想着这些严峫心里终归是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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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三日宾客众多,许多百姓自愿给严静淞父子守夜,是以严峫根本得不到空去往前厅,及第五日那些百姓渐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