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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住了他的衣角,余下的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孟清顿了顿,甩开我的手。他背对着我,声音凉凉的,“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哭啊。”他连背影看起来都是不染纤尘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仰头问他,用力攒着他衣角,指节都发白了,“我都看见了,孟清。”
我是看不见出路的未来,你又因为什么而流泪?
以前我一直都觉得男人不应该随便流眼泪,此时声音都鲠在喉间,就像那团纸噎着了还没咽下去一样。
他叹了口气,却没再把我的手掰开。
那他晚上他和我聊了许多,不仅仅是三个问题。其实孟清看上去冷冷冰冰的,但我每次和他说话,都觉得他好温柔。
是那种再掩藏,再也盖不住的温柔。
我以为过去了很久,等他离开后一看时间,才七点不到。
-06-
夏天的雨夜,是湿热的,风扇卖力地旋转,吹出来的风带走些许燥,湿却如同附骨之蛆,挠得人心窝痒。
我做了个梦。
梦里的灯火闪烁着,粘腻的噪音互相纠缠,来来往往行人看不清脸,可都在互相殴打,一片混乱之中,孟清站在楼顶边同我讲再见。
猛然惊醒。
我隐约能看见孟清,那在黑暗中爬行,浑身鲜血淋漓的孟清。
倏然间,肖振国那张脸撞在我脑海里,撞得清零哐啷一阵响,撞得我生疼。
我好像,都明白了。
当一个人被剥夺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手无寸铁,无籍无名,再丢弃到极其恶劣的环境下,他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