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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行医多年,可从未听过还有胭脂致人中风的!若真有那等奇效,打仗也不用儿郎们去拼命了,撒些胭脂在战场上,敌军就倒一片!”
吴大夫话音刚落,周围人群就哄然大笑。
那壮汉却是不理,蹲下身来,把他老娘背在背上,直接就跑了。
“居然有这种不知感恩的人!”
“对啊,人家救了他老娘,连个谢都不道一声!”
“要说这萧家也真不愧是仁商,人在店里晕倒了,二话不说就花银子请大夫!可惜碰到这种泼皮无赖!”
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这边萧宓将药箱还给吴大夫:“多谢吴大夫了!”
“小娘子医术实在高妙,方才是老朽无状!”吴大夫惭愧道。
“我知您也是一片好心。”萧宓笑着道。
那吴大夫面上有些挣扎,终于忍不住问了个刚才没看明白的施针手法,问出口后,却不禁老脸一红:“哎呀,我是老糊涂了,小娘子只当没听到就是!”
各行各业的手艺,基本都是父子师徒相传,怎么可能随便告诉他人。刚才萧宓施针,他看了已经是偷师,还要细问,就更是恬不知耻了。
“不妨事,您还有哪些没看明白的,我与您一并解说。”萧宓温和地道。有人请教医术方面的事情,她历来是不吝啬于解答的。
“小娘子高义!”吴大夫叹服。
萧宓给吴大夫细细解答了他的疑惑,这才离开了天香阁。
河东太守府一个守门的王姓婆子恰好在现场,全程围观了这场热闹,兴奋不已,想着这下和那些老婆子们聊天打屁的时候,可算是有好故事讲了。
于是,当天下午回去,便在门房上讲开了。
“……你们是没看见,那泼皮有多凶悍,神医扎完了针,那泼皮见他老娘满头满脸的血,就说那神医把他老娘治死了,当场就要神医赔命啊!”婆子讲得唾沫横飞,见其他几人听得聚精会神,心下得意不已。